凶案记者
Jane
不要被标题骗了,只是一篇没有逻辑的怪怪的文(?
写出来是因为感觉蛮好玩的kkkkk
灵感来源于屠夫安x浑身红颜料辉
明明应该是宁静的清晨,门前却一群记者和警察乱哄哄地挤在一起,丁辉人无论是体力还是身高都不占优势,努力拍出来的照片不是手抖就是有半个后脑勺,实在不能让人满意。于是丁辉人趁着深夜,在拿着资料回去之前,又悄悄跑了进来,却意外发现这里不止她自己。
在整个房间只开着一盏顶灯,虽然昏暗,但勉强可以看清在深蓝色瓷砖铺就的三角浴池边上,趴着一位红色头发的女人。她歪着头,微微眯着眼睛在沉思,头发也因此从肩上滑下来。和她身旁黑红的干涸血迹不同,她的发尾在头顶的灯光下发着微橘色的光。
丁辉人就站在门外已经被撕下来一半的黄色警戒线外愣住,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伸手按下了好几次快门。
深夜时分,快门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明显。红发的女人马上就注意到了丁辉人。
“啊、啊!”她从浴池里爬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举起双手,“我其实…我叫安惠真,是正经的记者…呃…虽然我们杂志其实不太正经…”她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摸出记者证,刚入手却又因为慌乱而掉在地上,划出好远一段距离。她小心翼翼地跑过去捡回来,递给丁辉人看,“还好没有碰到那些血哈哈哈哈…”安惠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自己的黑框眼镜戴上,加上她讨好的笑,简直是一位形象经典如教科书般的三流娱乐小报记者。
“啧,”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丁辉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别笑。”
安惠真稍微睁大了眼睛,笑容僵硬了起来,“啊?”
“也不要戴这个。”丁辉人跨过警戒线走近她——近到脸和脸之间只有咫尺,她伸手摘下了安惠真的眼镜。
“喂…”安惠真被她打量得心里发毛,后退了一步,“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你不会觉得我是凶手吧?”
丁辉人反而一步上前,凑得比刚才更近,气息吐在她脸上,“你肯定不是。”
因为凶手就在这里。
她执着地想要拍到好看的照片,才不是因为她是什么敬业的记者,或者想要破案的正义民间侦探,她只是专程回来欣赏自己作品的、一位傲慢的杀手。
但是今晚竟然有意外收获——
趴在蓝色浴池边的人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同于这次的目标,一个粗糙的胡子拉碴男人,她是真正适合这华丽场景的美人。
让丁辉人想把她永远留在这里。
她一般准备工作都很充分,但这是她少有的冲动行事,她顾不上扎头发,顾不上戴手套,衣服会弄脏也没所谓了,兴奋使她胸膛微略起伏,她只想…
直到安惠真跌跌撞撞跑过来递出记者证,带着呆瓜黑框眼镜对她眯着眼睛露出八颗牙齿的笑。
氛围和感觉全都被破坏掉了!!
丁辉人有些气急败坏地丢开手里的眼镜,咔啦一声响,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终于,眼前害怕地敛起笑容的面孔终于回到了初见的味道。丁辉人笑了,指尖已经捏住了刀片。
“你不要举报我啊…”安惠真叹了一口气,“要不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什么?”丁辉人的刀片堪堪停住。
“这里布置得很像一幅涂鸦,我觉得不是巧合。”
“什么涂鸦?”丁辉人的刀收了回去。
“警方来取证的时候进不来,而之后大厦的物管清理过现场,但是瓷砖缝隙里的血迹一时半会也洗不干净。所以还是可以借助它们想象一下原本的场景,”“安惠真大致比划了一下,”是红色血迹画成的——”安惠真露出一个微笑,伸手点在丁辉人露出的小臂上,“蝴蝶。”
“你怎么看出来的?”丁辉人脱口而出,又及时地拐了一个急转弯,“你自己乱想的吧?”
“哎,浴池底下和外面地板的图案完全对称…真的很难不往那边想。”安惠真捡起地上的眼镜在手里把玩,“是吧?”
这次的笑容比上次还灿烂,她同时试着把歪斜的眼镜戴回去,甚至显得有些滑稽。
但是却不讨厌。
丁辉人眨眨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丁辉人足够聪明,一直避免用太过特征的手法装饰现场,这不仅等于确凿的线索,还容易被模仿。
所以她每次都会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留下一些特有的签名。
虽然前一刻她还不太喜欢安惠真,但被人发现自己埋下的小心思,多少让作者本人有些意外。
也可以说是惊喜。
或许是她太过小心,又或许是她的涂鸦太过随性,也可能是她没什么机会跟来过现场的人交流,总之,这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
不过,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安惠真顺着纹身抚上来的手牵扯开了她的注意力。
“眼镜戴不上了,”安惠真的语气有些委屈,“你得赔我…”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神色却跟之前不一样了,讨好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见,迎着光的琥珀色眼睛透亮,直直地看向丁辉人,理所当然一般向她索赔。
丁辉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丁辉人冷静下来了,欲望是相通的,她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冲动,或许大半是源于自己心动了。
而现在心里的不舍,和另外一种的冲动,倒是印证了这个想法。
“怎么赔?”丁辉人笑着反握住她的手,抓着她贴在自己腰上,“赔多少?”
“不知道…”安惠真的手指收了又张,勾着她牛仔裤的边缘磨蹭。
丁辉人满意地看见安惠真难耐且无法抵抗的样子,用眼神鼓励她继续。
安惠真的手从她上衣伸进去摩挲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摸索着脱她的牛仔外套。
安惠真低垂着眼,但是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她把吻印在丁辉人的锁骨上。
丁辉人揪着她的T恤领口,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却按捺不住勾起嘴角。
“如果我说…你猜的一点都没错…”丁辉人仰着头方便她的动作,说话断断续续。
“什么?”安惠真很忙,所以说话也很含糊。过了一会,她才突然抬起头来,“你怎么会知道的?”安惠真突然从火热的气氛里抽身出来,瞪着眼看她,“你是警察?不对…你是跟凶手有关系的人…”
丁辉人有些气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功夫。安惠真今晚,不,或许永远都不用知道真相。可她偏偏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哪怕明明可以预见的愉快激情就在眼前,她就是忍不住。
“大概,警察在找的人就是我。”丁辉人把刀片抵在她的脖子上,“刚才的分析不错。”
“啊!”安惠真立即失声尖叫起来,她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怎么、你…!”她踉跄后退几步,近乎是掉头就跑,直到身影消失,也再没回头一次。
丁辉人感觉被冷水从头浇到脚。她其实可以猜到,普通人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怎么还会和自己正常地相处,更别说发展一些更进一步的东西。
本来以为能看出她血色涂鸦的安惠真多少有些不一样…看来还是自己一厢情愿。
丁辉人穿好自己半挂着的外套,什么照片她现在也没心思拍了。她冷着脸走了出去,路过时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踩碎了地上的眼镜。
回到常用的据点,联络人依旧是在盯着他的电脑,头也不抬,“没有人跟着你吧?”
联络人是微小谨慎的性格,不管新人老人她都会惯常询问,但丁辉人今天心情不好,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关你什么事?”
联络人从屏幕后面冒出半个头来,“怎么了?被上头骂了?。”
“什么上头…”丁辉人皱起眉头,“你喝酒喝上头了?”
“你不是自己去交任务了吗?”联络人又缩回去电脑前,“已经看不到你接的那个单子了。”
丁辉人三步并做两步冲到电脑前,抢过鼠标刷新了几次,确实已经从列表里消失了。
“有人截胡?”丁辉人眉头越皱越深,“不可能,委托人说必须要的u盘还在我手……”
丁辉人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都没有找到。
她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丢了?这是什么样的低级错误?
联络人比她冷静得多,“你想想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我还能遇到什么…”丁辉人突然想起那位莫名迟钝又阳光、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时候却很熟练的红发女人,“妈的——!我再见到她我一定——”
“一定什么?”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位被才丁辉人语言辱骂红发女人施施然地走出来,晃着手里的饮料罐子,一脸悠闲的样子。
“啊,忘了介绍,”联络人指了指她,“辉人,这位是我新负责的,代号是华莎,真名我不方便透——”
“安惠真!”丁辉人一把抓起她的领子。
“你们…认识?”联络人茫然了一会,“那你们聊?”
丁辉人暂时没能思考她为什么那么轻易把真名告诉自己,但这不妨碍她熟练而迅速地从电脑桌底下抽出备用的手枪,一把将枪口抵在安惠真的下巴上。
安惠真顺从地将下巴抬高几公分,垂着眼看她,“辉人…这个名字好听。“安惠真又换上了那副索赔眼镜时候的嗓音,“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呢…”尾音一转,鼻音之中带着一点调笑,“我的小蝴蝶。”
其实她不是去抢丁辉人生意的,倒不如说,从早上她们在拥挤的人群里擦肩而过的时候,只需要一眼,她的心已经跟着蝴蝶飞走了。
“入行晚的新人,是不是应该叫我姐姐?”丁辉人咔嚓把抢上了膛,挑着眉盯着她,“我们该把刚才的帐算一算。”
“也是…”安惠真点点头,迎着枪口凑上去吻她。
丁辉人手腕一甩把抢远远扔出去,勾着她的脖子不服输地吻回去。
哼,算了,丁辉人心想,不愧是我喜欢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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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真:嗯…这里有没有房间?
丁辉人:对面有家四季酒店。
安惠真:走。
联络人:这里还有人在的,妹妹!收敛一点!
另,最后的”不愧是我喜欢上的人“,写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英语的”That's my girl“,但是用中文写就那个感觉完全不一样...大概只能意会到...有人懂吗orz 或者有什么更好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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