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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文

连翘梦醒

雷雨

【授权转载】 【禁止二传、二改、转出论坛】

作者:雷雨

连翘梦醒

wheesa青梅竹马半现实向

周年庆,迟到很久

谨以此篇致失约的一切,从结束到开始

——连翘梦醒,金钟花开。

安惠真又要出差,要走半年多。回来就差不多是婚礼了,应该是突然的安排,毕竟她连婚纱都还没试穿。

丁辉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近年她们都很忙,作为一个画家,连着忽视她的好友十天半个月都算是常事。

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从团体活动结束后就各自飞,感情是没有倒退,只是多少…趋于平淡。

都认识二十年了,谁还会有新意——或者说,新意这时来,又未免太不合时宜。

走的时候安惠真有一条kakaotalk发来通知她,不过等她回过神来打开信息,人都走了两天了。

丁辉人坐在画室里发呆,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光着,蘸着一些灰色的颜料蜷起脚趾,然后伸展开来错开趾头——她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这不是她本意,躲着安惠真也不是。她只是脑子像浆糊一样,需要逃避的空间装下自己的窒息和迷茫。

丁辉人,丁辉人,或许蝴蝶就总是这样。安惠真就总是这么告诉自己。

初春那个时候,丁辉人准备画一幅连翘花,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女主角映衬花儿。她想到要开车出去转转,寻找一番。

谁来开车呢?那肯定不能是丁辉人。安惠真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把接住笑得歪七扭八倒进怀里的丁辉人塞进副驾驶,然后扣好安全带。

——大明星,你粉丝知道你私下里给无名画家当司机吗?

——这不是就怕他们知道吗。

安惠真心知肚明这种迎合的说法只会让身边的人笑得更得意,她没有要阻止的想法,一直没有。

——况且个人画展都开始全国巡回展出了还能叫无名画家吗?

所以这局就算打平好了。

不是只有在首尔才有连翘,全州也有,只不过她记不太清了,似乎是刚认识安惠真的时候她的小狮子告诉她的,她们街道口那株植物就是连翘,春天就会有黄色的小花开满树。

只是连翘在首尔明显多了起来。自从看过她以花为主题的画展,首尔市长多次派人上门询问能否定制一幅连翘用拍卖价买下挂在市政厅大厅,都被丁辉人婉言拒绝了。

她不给别人画画。

话说回来,这样叫安惠真出来给她开车多少是有些任性了,虽然还有大半年,安惠真到底是一个准新娘子,本来就应该是她这个多年好友陪着安惠真去挑选要置办的东西。

只是她不想去,安惠真也没想让她去,也就一个人操持着一切。

就算如此,剥夺一个男人和未婚妻相处的时间也绝不是一个好做法,丁辉人当然比谁都清楚。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也会无视。安惠真都没有拒绝,那就是可以,这就是丁辉人这么多年可以不管一切对她任性的原因。

可是安惠真又怎么会拒绝呢?这辆车里坐着的人都明白的,安惠真不会拒绝。

她们去相识的花店拿了一束用蓝色丝带包好的连翘,点缀了一些绣球花,这是这个季节的首尔特有的花束,带上是为了物色模特的适配性。

花束孤独地被落在后座,安惠真掌方向盘的手相当干净,丁辉人反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日子为何会这样的冷。

在首尔东边一片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吃完饭安惠真提议去附近的公园里走走,毕竟她们也很久没见了。丁辉人没有摇头。

到了下午阳光开始露头了,晒得人懒洋洋,头也昏沉,直到支撑不住在草地上坐下,丁辉人的脑袋瓜都是靠在好友肩上的。

早春的风是一片一片的,不能说小,没有什么实际的威力,只是敲得安惠真从包里掏出来的报纸啪塔啪塔响,只是替丁辉人掖了掖大衣好缩缩脚。

换季的时候就连叶间的小水珠都比人类忙碌,人类负责贡献生病kpi——丁辉人感冒刚缓解一些,今天随便和了件衬衣和大衣就出了门,一受凉这会突然有点发烧。

安惠真想带她去开药然后回家,但是晕晕乎乎的丁辉人突然用力把她拽下坐在地上,随之沉重的头就掉在了好友腿上。安惠真冰凉的手贴着冰凉的美甲摸上她的额头,眉头紧皱,却又不大敢动。

惠真,惠真…

安惠真俯下身听她在喃喃什么,丁辉人哈着不稳定的热流问她,惠真,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街道口的那株连翘,跟我讲讲吧。

连翘。她们的连翘。

也是妈妈告诉她的秘密,门口那株植物就叫连翘,它是一种有着神奇魔力的花儿,代表预言,如果摘下连翘捧在手里入睡,就能在午夜三分梦到自己未来的爱人,随梦醒淡忘,承托着好一个浪漫的期许。

小孩子懂什么呢,小孩子只懂这花儿真好看。

于是看着看着安惠真就忘了跟刚认识的小朋友讲,这株植物能让人梦见爱人。

当晚她们各带了一小枝连翘花回家。

安惠真的妈妈也笑她呢,我们惠真这才十来岁就想梦见相伴一生的人吗?惹得爸爸急急推搡了一把妈妈,小惠真虽听不懂却也和父母笑做一团。

妈妈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送她上床,将那枝连翘放在她的胸前,手合着摁住花朵。

善良的小惠真心疼花儿这样被摁压,妈妈说,花儿这是在为你施法,保佑你梦见你命中的情人。

小孩子懂什么呢。三十多才懂了些许罢了。

据说那晚小惠真就保持那样的姿势睡了一晚,早上起来什么也不说,倒挂两条泪痕起来洗漱。安父安母也不敢问,暗自疑惑孩子这晚怎么睡得如此老实。

安惠真回过神来斟酌着开口,同她说了一些,唯独略过了做梦那些。

丁辉人小声说自己把花带回家,插在花瓶里,没两天就枯死了,她心疼了许久。

说着就头昏得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安惠真只能坐着,等她好些。

后来半梦半醒间,丁辉人被安惠真和打电话叫来的未婚夫抬上车后座,安惠真安置好她就让未婚夫先回家,她要去送丁辉人。

未婚夫三番两次的坚持一起送直接被安惠真忽视,他只好作罢,转头开了自己的车回家。

半年多以后丁辉人才知道那天晚上安惠真要参加未婚夫的家庭宴会,因为自己耽搁不少,连戒指都是匆匆回去拿。

明明就有宴会,还要来给自己开车,到底算什么。

在后座真的睡着前,丁辉人的额头贴上了另一个额头,呼吸交错在一起,丁辉人几乎就要失去意识地睁开眼睛了。

她想问问安惠真,为什么这样。

总是没有问出口,总是。

后座有着一束,包好的连翘。

丁辉人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就在自己怀里了,想来也就是为了降温随便抱了个东西入眠。

在家里头痛欲裂得睡了好些日子,等感冒好完就已然是仲春了,连翘枯得只剩碎片,今年的生日过得这样匆忙又沉默——安惠真不在。

丁辉人久违的去清了清门口的邮箱,最上面躺着一封刺眼的大红色信封。

里面是她的好友结婚的请柬,精致,素雅,设计得极其好看,毫不俗气,丁辉人看了却直头痛,掂着它进门,然后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得胃里再没东西,生理性的泪水喷涌而出。

请柬上有一束连翘的印花,小巧可爱,丁辉人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她打电话定了花店这个季节最后一束连翘。

再后来就是安惠真的出差,到现在。

一直到安惠真的婚礼,丁辉人和她都没有再联系过,应该说,和谁都没有再联系过。

她和安惠真吧,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

不管是一起出道,一起哭,一起喝酒,还是分道扬镳变成了画家和大明星,还是谈着不一样的恋爱,为了失恋睁眼到天明。

这么多年都这样了,她的好友都要结婚了,变数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她躲着安惠真,所以对方出差,她和人家吵架,所以对方带着礼物主动求和,哪一次不是这样,她早就知道的。

街道口那株植物怎么会是连翘呢,那不就是一株金钟花,丁辉人,你为何如今才要记起,为何要靠妈妈带你回忆过去?

为何查看录音,你手捧真的连翘睡倒在沙发上梦呓着的名字会是陪了你二十余年的人?

安惠真,你赔,你赔我在你的清醒里我肆意挥霍的青春。

惠真,你赔,你赔我你本该告诉我的爱意和相伴。

惠真,你赔,你赔我这么多年蒙在鼓里而你高高俯视的花儿。

惠真,你回头好不好。你最后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走错至此,是你或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不爱我了吗。

两个恶人,到现在这步田地却没有人真的向前走一步。安惠真揣着明白装糊涂二十余年,丁辉人想她是否是受累了。

丁辉人蒙在鼓里谈了十余场恋爱,终是找不着自己的归宿,有人等她回首等了这样久,却终究是黄粱一梦一场空。

你和我都放弃了,那结果自然是谈不上相爱。当我第一年来到首尔我便明了,我手中攥紧的从来不是与你的红线,那枝黄色的小花太具迷惑性,我爱的人不会爱我。

受邀去参加婚礼的人连个伴娘都不是,文星伊坐在她旁边担心地看着丁辉人。若是不清楚也是假的,安惠真眼里藏不住的东西说明了一切,只是另一个人毫无反应,文星伊也不能说什么。

婚礼快要开场了,丁辉人突然蹭的站起来大步迈了出去,文星伊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好追出去。丁辉人一把踹上自己停在门口的车,打开后备箱抓出一大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丁辉人一个人当然拿不动,文星伊看得着急,冲上去帮她一起搬,拿着纸巾就给憋的满脸通红又满脸泪水的人怀里塞,这下倒好,丁辉人本不算精致的妆容擦了以后花得一塌糊涂。

丁辉人不管,纸巾随手一丢搬起这个东西就喘着粗气往化妆室走,文星伊只好小心搬起跟在她身后。眼看着婚礼就要开始了,化妆室这时候应该只有准备出场的新娘和几位伴娘。

妆容凌乱的大画家一头乱发踹开门的场面着实有些吓人,新娘子却没什么反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让伴娘们和文星伊安置好她们手上的东西,接着挥手让她们回避。

丁辉人从小到大无数次幻想过安惠真穿婚纱的样子,她知道她的好友会很美。可眼前她第一次见对方穿上婚纱,不过多久就要嫁人,这要怪谁?怪她自己。

没有陪安惠真试婚纱,也没有帮忙过,所以时间一晃,就是没有彩排的结局。

安惠真从不怪她什么,小时候打架不怪,出道后压力大乱发脾气不怪,现在打乱一切自己安排好的秩序她也不怪。她被她的玛利亚从瓷砖上扶起放在座位上,吻去止不住的泪珠。

安惠真在给她化妆,没有时间概念地化,化得每一笔眼影,每一丝口红都深深地,永远地刻在她们将来的墓志铭上。

化完以后丁辉人起身,把礼物从头到脚仔细拆开,是一幅连翘——又不是一幅连翘——是一个没有五官的人穿着婚纱抱着一束金钟花,脚踝到小腿间重叠缠绕着许多连翘。

丁辉人抬头看着她说,这是送给你的。

惠真,我们是不是真的无法回头,无法再来,无法继续。

面前的人莞尔一笑,带她回到了她们刚认识的下午,安惠真说,我们继续,我们永远有未来。

那天的婚礼又因为丁辉人的闯入延迟许久,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挽着新娘的人走出来的人不是安父,而是新娘二十多年的好友,而安父坐在观众席,笑得开心。

开启化妆室的门要使用的钥匙,是一个吻,一支口红。

和安惠真一句诀别。

丁辉人,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有未来。但我们的爱,我们的过去,我们再来的可能性,我们的坚持和遗憾都要封存进这扇门,这幅画。

丁辉人,错过就是,错过了。我认了。

你的连翘梦该醒了,我们的金钟花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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