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d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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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文

Secret Lover

wheeinsuitcase

【一切純屬本人腦補,切勿上升真人。如與事實相符,請她們快結婚。】

又名,丁輝人WATER COLOR CB前的24小時。

00

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

四月的首爾仍是乍暖還寒的季節,家裡總是散落著貓毛的丁輝人今天份外多打了好幾十個噴嚏——畢竟還附帶起她因為打包行李而捲起的塵埃。

在她貓咪般的噴嚏聲響之中,有隻真正的貓咪滿臉鄙夷地遠遠瞅了她一眼。

「呀,看啥?你也不幫忙。」丁輝人最後認命的戴上了口罩,和kkomo對上眼的時候對牠發了沒有用的嘮叨。

似乎在回應她的抱怨,kkomo「喵~」了聲後從貓抓板上優雅地跳下來,慢條斯理地用身體磨蹭著丁輝人剛打包好的紙箱。

丁輝人看著她的小男友,做了一個任何養貓的人都會做的決定:放下打包行李的決心,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Kkomo好可愛……TT”把照片用咖透傳給了某個人,丁輝人喜孜孜地又在這中間打開手機鏡頭開始拍影片。

等她丟下手機衝前抱住kkomo吸個夠之後,手機也傳來訊息的通知鈴聲,輝人才依依不捨鬆開一臉受不了的貓,讓牠去廚房喝水。

訊息回覆是一串的笑聲,還有一句“等會見面嗎?我快下班了。”

什麼啊,沒誠意。丁輝人翻了個白眼,但是手指卻與之相反的飛快地輸入:“一杯咖啡的時間還是有的。”

一杯咖啡的時間事實上包含了丁輝人把自己穿了兩天多都沒換下來過的睡衣,好好洗臉化妝,穿上衣服,出門坐車還有去那人慣常買咖啡的咖啡店的買兩杯冰美式的時間。

雖然對於按開那人家的公寓大門密碼時自己仍然先抵達的一個感到毫不意外。

倒是有點意外自己前腳剛到,咖透就響起,“輝妮到了吧?我點外賣了,應該一會就到了,如果我還沒到家你先幫我收。”

這鬼神一樣的算計能力讓丁輝人嚇一跳,疑心對方是不是裝了個什麼遙距CCTV之類的東西。“哦…你怎麼知道的?”

“這棟大樓就是因為保安好我才搬過來的,你忘了?傻瓜。”然後又是一輪笑聲符號。

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也是,她怎麼會高估這個人的科技程度,畢竟連智慧型手錶的功能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遙距CCTV什麼的是她想多了。

脫下鞋子進屋後,丁輝人順手把咖啡放到流理台上,把緊閉的窗戶和陽台的門打開讓空氣流通一下,才脫下口罩去洗手。

沒過多久,門鈴就叮咚響了,果不其然連外賣都比那人早到家。丁輝人重新戴上口罩去取外賣,沉甸甸的膠袋似乎不止二人份的湯,她吃力地挪動著腳步把外賣往屋裡搬。

丁輝人百無聊賴地坐在流理台前的高腳椅上邊喝咖啡邊滑手機,不知不覺喝了大半杯進肚子裡了,玄關處才傳出密碼解鎖的聲音。沒來由的心跳開始加快,輝人壓抑住站起身的衝動,右腿卻已經開始違背她的意願開始抖動了起來,她丟下咖啡,假裝淡然地回頭。

「唷。」她向進門的女子伸出手掌充當打招呼,不過當她看到進來的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無袖上衣加裙子的時候就忍不住驚訝地張圓了嘴:「呀,你就穿這樣?今天只有十六度耶,你也不怕著涼,現在感冒了的話很麻煩你知道嗎?不要讓木木擔——」

最後一個音節連同自己的肩膀一併被攬入了那人的臂彎裡,她的香水味道揉合著她獨特的氣息將自己包圍,丁輝人一下子忘了本來要唸她什麼,然後就聽見她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我有外套啦,忘在車上了,因為急著要見你。」

咦——額——。

丁輝人發出嫌棄的聲音,嘴角卻在那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上揚。

「呀。」

「嗯?」

「快去洗手,湯都快涼了。」提醒著這個從進門就抱著她不放手的人,輝人指了指被晾在廚房一角的可憐外賣。

01

薄巧冰美式

好飽。

丁輝人摸著肚皮,想不起來自從開始身材管理之後有多久沒吃到這麼飽了,雖然她最後也吃不完整碗湯,怪就怪那個人點餐不只點了湯,還給她點小菜,可能是怕她吃不胖吧。

因為吃太飽了,加上早上打包大半天的關係,輝人開始有點睏,撐著頭半放空半看著坐對面的人緩慢地握著銀勺子在喝她的湯,以至於當她發現對方和她講話的時候她只聽到後半句:「……沒買?」

「哈?說什麼?」丁輝人睜了睜眼。

「我說——」那人好笑的重複,「怎麼買冰美式,沒買薄巧?這家咖啡店有你喜歡的薄巧啊。」

「啊……」輝人這才發現對方是指著她剛剛捏在手裡,現在只剩沒兩口的冰美式,裡頭的冰塊已經全部融化掉了,只有淡淡的淺咖啡色。「你不是不喜歡嘛,薄巧。」

她挑挑眉,似乎不明白這之間的關係:「我不喜歡你還是可以喝啊,又不是我喝。」

丁輝人扭頭不去看她,嘟嚷道:「你不是說你不吃到才沒關係?薄巧可是會留在嘴裡很久的。」

「嗯?……哦!」對面的人愣了會,忽然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隨之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笑得太厲害了背脊還發著顫,眼角也冒出了水花。

「呀!你笑成這樣我不就變奇怪的人了麼?」丁輝人被她笑得滿臉通紅,後悔和她說實話了,早知道就說因為減肥不喝高熱量的薄巧算了。

「不是……」那人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就是幻想了一下……」

「幻想了什麼?」

「輝妮買咖啡的時候在想像我們會接吻,然後沒有買薄巧啊,好可愛。可愛死了。」

「……」

真想殺了她。

雖然無可否認自己的確幻想了一下,所以最後才在櫃檯說要兩杯冰美式,但被她這麼一講,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態。

「安惠真,我不要跟你好了。」丁輝人說完就氣呼呼的跳下高腳椅,離開了廚房的範圍。

「呀~丁輝妮~不要生氣嘛~」

生氣的貓咪後面跟了一隻小獅子,直接從後抱上她的肩膀,丁輝人左右甩了一下沒能甩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呀,放手啦,你快回去吃飯。」

「不吃了,教練說吃個七分飽就好。」一向沒有節制的安惠真這時候突然搬出健身教練的話來,丁輝人倒還真嚇了一跳。「輝妮呀。」

那人忽然黏膩的聲音貼到了耳邊,令輝人心臟揪了一下,「…幹嘛?」

「我想你了。」毫無因果的話真像她,「我只有豬骨湯味可以嗎?」

「什麼?」應聲了才明白她的意思,丁輝人輕笑,「哦…可以。我喜歡。」

話音剛落就被轉過來抵在牆邊吻上,她伸出雙手環抱著安惠真的脖子,輕輕收緊把她拖得更近,近到自己的心臟彷彿能夠跳進她的身體裡似的。

02

最近的你啊

正午後的陽光正猛烈,但對於長期拉著窗簾度日的安家沒什麼影響,對於此刻安躺在戀人大腿上昏昏欲睡的輝人來說更是沒有影響。

她半瞇著眼,享受著安惠真似有若無的撫摸著她的頭和臉頰,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你知道嗎?kkomo也很喜歡我這樣摸牠,原來真的很舒服。」

「真的?那我下次也這樣摸摸kkomo好了。」

「…不准。」丁輝人倏地瞪大眼睛看她。

「哈?為什麼?」

「我吃醋。」

「吃誰的醋?」

「……兩個也。」

安惠真笑了出聲,這種回答不知道為什麼既意外又不意外,和kkomo的關係要好,但又不能太好,不然丁輝人會傷心的。「那我摸你,你摸kkomo?」

「嗯,可以,我喜歡。」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的丁。大kkomo。

「你……最近……」

安惠真用手掌貼在輝人的臉頰旁,兩指輕輕夾著她的耳朵像按摩般摩擦著,拖泥帶水的尾音似乎在為自己的說話尋找適當的用詞。

「我最近?」

「怎麼說……」安惠真瞇了瞇眼,露出有些苦惱的神情,「就是…很坦率。」

「怎麼,你不喜歡?」

「不是,就是太喜歡了,喜歡到心臟好像要壞掉了。」安惠真一本正經地說,「我們要不遲點去做體檢吧?」

丁輝人被她的無厘頭逗笑了。

笑個飽之後,她抓過在自己臉頰旁作亂的手,然後慎重地逐根手指頭和她一一扣緊,直到兩隻手掌之間貼緊得沒有一絲空隙為止。

「因為……」她一直到此時才有心思回答她,「終於能說出來了,太開心才這樣。」

「輝妮——」安惠真皺起眉頭。

常言道,愛情世界裡先愛上的人就是輸家。丁輝人想,如果要這樣說的話,她還真沒贏過安惠真。

無論她多會玩遊戲,無論她的勝負慾有多強,在她面前擺出一副「只要輝妮開心我就開心」的佛系模樣的安惠真永遠都會最後勝利。

因為丁輝人輸掉的是真心。

十年間被安惠真一次又一次明顯不過的偏袒和寵溺而感到開心的自己,習慣性地依賴她的自己,恐懼時就想撲向她的本能反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丁輝人發現自己身邊的朋友再多,都填補不了一個安惠真的空洞。她越是想要往外跑,那種奇異又詭譎的謎之空虛就越是把她往裡面扯,惠真一句「我好想輝妮啊」,她就得乖乖投降,捧著禮物來到她面前。

安惠真是壞女人吧,這麼意識到的時候,想推開她的時候,似乎為時已晚。就算可以推開,也控制不了自己本能追逐她的視線。

更何況,那人總是不屈不撓地向她靠近,「輝妮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高傲的獅子唯獨在她面前收起利爪的模樣,讓丁輝人覺得自己好特別,但也是這份特別令她痛苦——我很特別,但我又不夠特別,沒有特別到能夠成為和你牽手到老的那個人。

無論做了再多心理調適,她還是覺得好難。每次要和她遵守朋友的界線,安惠真就會不知分寸的越界,丁輝人想要把她推回那條界線之後,惠真卻又會再次踩過來。

然後丁輝人才發現,也許並不是安惠真單方面很壞,是因為十年間她們兩個一起模糊了這條界線,現在自己又要強行將不存在的界線重新畫出來——安惠真就像有分離焦慮症的小狗狗一樣,睜著那濕潤的眼眸,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別皺眉啊,我又不是怪你。」丁輝人騰出另一隻手來摸摸安惠真緊鎖的眉心,「你不是告白了嗎,最後。」

03

等你回來

「是啊,幸好有告白,不然我就失去輝妮了。」安惠真舉起二人交握的手,在輝人的手背那邊親了下,重重的。

本來張嘴就想說不要講失去這麼嚴重,但是丁輝人轉念一想,自己那晚的確是抱著要結束一切的心思發限時的,也許她仍能和安惠真當世人眼中的好竹馬,只是她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用相同的眼光看她了。某種意義上,那的確是一種失去。

應該說,她沒想過她可以被允許用這種眼光看著惠真,而且還能夠獲得回應。

曾經炙熱得燙傷她自己的這份心情,現在被好好的接住了,被她所想的那個人。

惠真像是感應到一般也低頭看她,兩個人的眼睛在空氣裡交匯,輝人鬆開了抓住惠真的手,改為勾住戀人的脖子仰起臉親吻她。

好像怎麼也不夠……丁輝人記不起從前曾有多少次偏過頭去看這個人嘴唇一開一合的模樣,又有多少次看得發怔出神,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在工作途中,直到對方回頭把麥克風塞回她的面前,丁輝人才會眨眨眼睛,求救一樣想把話題交給身後的隊長。

不是不知道被粉絲戲謔被稱為盯輝人,事實上她也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常固定在她的身上,只是那時覺得如果連那樣看看的權利都沒有的話,就真的太卑微了。

被安惠真托著後背所以輕易地坐直了起來的輝人乾脆跨身坐到她懷裡,兩人額頭相抵著的時候惠真紊亂的呼吸也噴到自己的臉上去,丁輝人笑著摸上她的臉,小聲說了句「可愛」又吻住她。

惠真的手扶住她的腰同時不安份地撩高她的棉T,觸碰著那顯得滾燙的皮膚,輝人敏感的縮了下,但沒有說什麼阻止她。

兩人吻得難捨難離之際,本來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卻猛然震動起來,發出突兀的滋-滋-聲,嚇得她們倆都同時一震,對上眼時都彷彿心虛的小賊。

「誰啊?」安惠真有些不高興地鬆開丁輝人,彎腰拿過手機,輝人從她的眼神,看得出來應該不是垃圾來電,只見她把電話接起:「喂?歐膩?」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說了什麼,安惠真眉頭一皺,偏過頭看了看攤坐在沙發的輝人,「嗯?不用了吧,我下樓去拿就可以了。反正我剛剛也把東西忘在車裡,打算下去拿回來。哦……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明天之前是吧,嗯,嗯嗯。今晚我會把照片發過去的。」

掛上電話後,對上輝人疑惑的眼神,安惠真主動開口解答:「是經理人歐膩,有一個贊助商送來包包,說好明天要拍好照片上傳insta,所以我現在要下去拿。」

明知道下樓不過五分鐘的事,丁輝人還是一路跟到了玄關,看著惠真急急在玄關套上拖鞋連口罩都只是勾在耳邊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幫她戴好。惠真乖乖的站直身子,任由輝人溫柔的手拉過口罩的耳繩繞到她的耳後,把被纏住的頭髮整理完了,才滿意的發出一聲:「嗯,好了。」

「我很快回來。」她打開門奔出,深怕性急的經理人又在停車場等她等得不耐煩像往常一樣衝上來,在門關上之前又拿腳頂住門,把頭探回來補充:「等我。」

丁輝人看著門關上,自動鎖關出鎖上了的提示音後,邊微笑邊以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都等你這麼久了,還差那一會兒?」

04

冰塊融掉了

話雖如此,那人還是花了比想像中更長的時間才回來,久到丁輝人開始疑心她是不是中途被經理人抓去臨時跑通告了,等到玄關重新傳來動靜,已經差不多是二十多分鐘後的事。

惠真進門就看到輝人咬著那杯屬於自己的美式的吸管,像漫不經心的在滑手機。

在她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之前,丁輝人就說話了:「冰塊都融掉了。」

「…嗯?」安惠真把贊助商那袋包包隨手放到地下,另一手把臉上的口罩除下。「什麼?」

「你說很快就回來,可是冰塊都融掉了。」輝人抬起頭,撒嬌半抱怨半的看著她,還晃了晃咖啡的外賣杯。

總算聽懂的安惠真一邊洗手一邊解釋是因為經理人姐姐和她說了一些贊助商對照片的要求,加上經理人本來想要上來幫她拍完再走,安惠真又費一番唇舌才說服她離開,所以才比想像中花了更多時間才回來。

丁輝人悶悶地「哦」一聲,又喝一大口咖啡。

本來握著咖啡的手被另一隻手覆上,輝人抬眼,就迎上了她閃爍著陽光般絢爛的眼神和溫柔的微笑,不知道怎麼的咖啡就脫了手被她拿走,只見她打開製冰機為咖啡添上新一批冰塊,重新踱步到她面前。

「冰塊融化了,重新加就好了。」安惠真把咖啡塞到輝人手裡,「心融化了才是不治之症。」

「……什麼?」這次輪到丁輝人沒聽清楚。

「自從發現自己認識十年的好朋友這麼令人心動之後,心就徹底融化了,沒有變回固體過。」安惠真狀甚苦惱的皺起眉頭,「你有認識什麼好醫生可以治一治這病嗎?」

瘋了。

丁輝人的大腦意識到她這句話的意思之後衝口而出的第一句話。

沒想到安惠真一臉認真嚴肅的同意她,「真的是瘋了。」

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想親她呢?

無時無刻的。

惠真把臉挨近她的時候,輝人捏著她的臉不讓她靠近,「喂──你不是要拍照嗎?這樣下去沒完沒了喔?」

潛台詞是:趁化妝還沒亂弄之前,把照片拍完吧。

「喔?你要幫我拍嗎?」安惠真雙手勾著丁輝人的脖子,趁機把她抱得更緊,輝人身上的氣息就像曬過太陽的棉被,教人禁不住要把整張臉埋進去大力吸著,不知道要用多大的理性才能勉強的維持著。

她本來只是打算和輝人好好度過這下午,等她回去自己才要用三腳架拍的,但既然丁輝人現在想幫她拍的話,安惠真想:why not?

於是安惠真簡單的補了下妝,在玄關重新拿起今早穿了出去的高跟鞋,提著拎進屋裡,對正在擺弄自己手機的丁輝人道:「輝吶,我們在陽台拍這輯照片吧!」

「陽台?你家的陽台?」她對此有些訝異。「可是……你insta沒有拍過這樣的吧?」

安惠真的贊助照她也看過不少,雖然她的家在我獨幾乎能公開的都公開過了,但是陽台和臥室的部分終究是被保護得比較好的,畢竟能拍得到大樓外面的風景,以免被眼尖的粉絲或是私生找得到她家的準確位置,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客廳的部分拉上窗簾拍攝。

所以對於這提議,丁輝人難掩驚訝。

「嗯,對啊,贊助商想要在戶外,陽台也算戶外吧?」安惠真漫不經心的回答。「而且,不就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才好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直直的看向輝人,導致她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她說的到底是指在陽台拍贊助照這件事,還是其他的事。

臉紅了一下,丁輝人支支吾吾地回應:「…哦…隨便啦,你的照片,你說可以就可以……」

05

午後四點的陽光下的影子

丁輝人用髮夾把自己披在肩膀的長髮盤了起來,惠真則拿出鏡子和口紅補妝,屋內頓時變得很安靜,除了她們動作的窸窣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似乎是發現了這詭異的氣氛,安惠真轉頭笑道:「要不放個音樂?」

她表示同意以後,戀人就用手機連接她的音響開始放歌,音質極好的喇叭播放了一首安惠真最近常聽的愛歌〈Die for you〉。

前奏剛下,輝人就認出來了,「怎麼還沒聽膩啊?」

抿了下唇,在鏡子前確認唇色均勻、也沒有塗出界的安這才回答丁輝人:「我喜歡這歌的原因你不是知道的嘛。」

丁輝人沒作聲,畢竟她真的知道。

歌詞裡訴說愛而不敢訴諸於口的愛,只能逃避的愛,像極了她那時候天天單曲循環的〈執行緩刑〉。

「現在還是一樣喜歡嗎?」

「嗯……」安惠真瞇著眼思考了下,「最近太忙,沒時間找新歌去聽。你有什麼歌推薦的嗎?」

「有……」丁輝人一屁股坐到惠真的大腿,雙手勾住她的脖子,惠真想也沒想就騰出右手扶住她的腰,「some。」

故意蹭近耳邊,壓低聲音說的這個單字,酥麻的感覺從耳邊一直傳到腦後,安惠真轉頭看向丁輝人,用僅餘的理智思考三秒要不要蹭花自己剛補好的唇妝,然後她決定唇妝算個屁。

輝人想,儘管她是春天誕生的孩子,但她一直沒有真的非常喜歡過春天。

可是她開始喜歡春天了。

從指尖觸碰到安惠真柔軟的皮膚開始,從她好聞的香水味道侵襲自己的鼻腔開始,從她們每一個含糊交換的氣息之間開始,奇怪音樂明明沒有關過,鼓膜卻漸漸只能聽見她們唇齒交疊、口水吞嚥的聲響,丁輝人開始慶幸自己穿了寬鬆的棉T過來,懷疑對方都快要看到她心臟跳動的形狀了。

「今晚,真的要走嗎?」惠真抱著一絲希望反問。

儘管其實她們都知道丁輝人明天就要CB了。

「你說呢?今晚我要開直播。」她伸手摸摸安惠真的下巴,以示安撫。「明天還要跑三個通告,我好緊張。緊張得心臟都要跑掉了。」

「跑到哪?跑到我這兒吧,我會好好招待的。」

丁輝人輕握拳頭打了她的肩膀一下,告訴她快點把妝再補一次然後拍照吧,不然照片交不出來就死定了。

趁安惠真補妝的同時,輝人先走出陽台,幫她物色一下拍照的角度,並且順便清理掉不該出現在照片裡的雜物。

等到一切就緒已經是午後四點鐘。

陽光曬下來的角度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丁輝人想也許這也是歪打正著。

抱著價值不菲的包包的安惠真笑著步出,「丁攝影大師,are you ready?」最近勤練英語的她湊著機會就要烙兩句。

先隨手拍了幾張的輝人把手機遞給安惠真看效果,「贊助商會OK這種風格嗎?」

「嗯……」安惠真沉吟了下。「大致上沒什麼問題,可是有點無趣。」

無趣?

沒想到會收獲這種評價的輝人愣住幾秒,這又不是在拍短劇,要有什麼趣味?

「我想拍那種牽手照。」

「……哈?」

「丁輝人,手伸出來。」

不懂就裡還是乖乖把手遞上的輝人被安惠真拿左手牽著,只見她偏過頭來笑,於是丁輝人就舉起手機按下快門。

照片出來效果是挺好,可是:「……啊包包勒?」

結果還是要左手提著包包,把鏡頭拉遠一些才能拍,丁輝人沒好氣地大翻白眼。

照片拍完之後兩個人一起挑照片,丁輝人托著臉:「嗯……好多都拍到我的影子,你要叫公司的人幫你P一下。」

「為什麼?人就是該有影子才對,不然就是鬼了。」安惠真一臉煞有介事。

對於安惠真的偷換概念感到不可思議,「呀…?」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了。」從安惠真的語氣裡,丁輝人就知道她絕對不會處理。

「安惠真,你到底在偷偷打什麼主意?」

「我打什麼主意?我可是在好好工作啊。」大獅子一臉無辜。

爭不過她,加上輝人覺得自己的臉也沒有出現在照片裡,她就放棄再爭辯了。

06

800次再見

「好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

「那你知道你倒是放手啊。」

「……你先放啊。」

半小時前已經上演過這樣的對話了,安惠真和丁輝人也不由得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她們都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大抵亦不是對方的錯,如果真的要為這件事找一個代罪羔羊的話,只能怪錯於安惠真家這張軟綿綿、彷彿有把人吸住魔力的沙發了。

她們自從抱著一起躺在上面,就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了;然而丁輝人是真的該走了,kkomo要吃牠的晚飯,而且她也要回去準備晚上的直播。

已經換上居家服、卸掉妝容的安惠真此刻看上去就像個孩子,依依不捨的把臉埋進丁輝人的衣領,「啊……好討厭,為什麼你明天要CB啦。」

這是一個為了拍幾張雜誌圖可以泡在水裡十個小時的工作狂可以講得出來的話嗎?丁輝人覺得她好笑又可愛,伸手輕拍她的腦袋,突然想如果kkomo也會這麼撒嬌的話自己就要出大事了。

大概要提早退出演藝圈的程度?

「乖啦,你也知道這是為了木木。」丁輝人知道這句話一出,安惠真就不得不鬆手。

果不其然,安惠真可憐兮兮的把頭抬起,「哦……」然後鬆開了對她的箝制。

因為她先放開了,丁輝人也就沒有藉口不起來,拿手撐在沙發,緩緩的把右腳放回地板——大概一直到這一秒,輝人才發現自己是最不想回去的人。

還沒踏出這門口,她就開始想她了。

輪到安惠真眼巴巴的目送她離開,看到丁輝人隨意把腳塞進球鞋裡就挑毛病「為什麼不好好穿鞋子?把鞋帶鬆開穿好再走啦」,輝人本想說她這什麼五十步笑百步的行徑,然而話還沒出口便想到了原因,於是她沒說話,真的彎下腰解開鞋帶把鞋子脫下,好好的穿起來再把鞋帶繫好。

看見兩個漂亮的蝴蝶結無懈可擊的在她的鞋面結成,安惠真不高興的扁了扁嘴,被丁輝人瞄到之後很不給面子的恥笑出聲。

「笑什麼?」安惠真上前把她拖進了自己的懷抱,像懲罰可又不像懲罰的輕打她屁股兩下。

「呀,變態。」輝人摟緊她的腰,低頭在她的肩頭親了下。「我走了,掰掰。」

「嗯……掰掰。」

丁輝人的手撫上惠真的臂膀,安慰似的捏了捏,倏地開口:「兩星期。」

「…兩星期什麼?」

「打歌才兩星期,你可以撐過去的。」丁輝人笑道。

安惠真也跟著笑,「兩星期……不夠啊。」

「不夠什麼?」

「我家輝妮這麼耀眼,兩星期打歌期太短了,替他們可惜。」丁輝人來不及感動,臉就被安惠真溫柔的捧著,感受到她的指腹細緻地逐吋逐吋摸過自己的臉,然後有些愁容的皺起眉頭:「怎麼瘦了這麼多?」

聽見她這句問話,輝人想起自己之前在公司錄製取向問答的時候,答到那題「最近最想聽到的話」時的答案,忍不住又笑了。

她於是趴回安惠真的肩膀大笑出聲,笑到整個人都顫抖,安惠真不解的回摟著她,「…怎,怎麼了?」

「沒什麼。」從她懷裡起來的丁輝人眉飛色舞的笑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好愛你。」

?????????

「丁輝人你快點走,再不走今晚別走了,不,永遠都別走了。」安惠真把沒拆封的口罩塞到她手上,猛地下逐客令。

07

只有我們知道的秘密

那晚丁輝人餵完kkomo之後就開始梳洗化妝,準備晚上的直播,然後她忽然懊惱——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把直播的時間定在12點,這樣她就可以早點直播完之後和安惠真多待一會再睡了。

但她當時怎麼知道和安惠真之間會變成這樣?不能怪她吧。

把眉筆放回原位,丁輝人的眼光落在一旁放首飾的小盤子,大致瀏覽了下後,她打開抽屜,取出一個漂亮的戒指盒,裡頭只放了一枚鑲了藍綠色寶石的戒指。

那人送她的時候分明這樣警告了:「丁輝人,再不見這枚的話我們就去刺一個在手指上,看你還敢不敢弄丟了。」

連向來都中二病的丁輝人也覺得這樣的主意實在超越自己可以承受的中二程度,所以這戒指她一直都很慎重的收藏起來,亦很少戴——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枚按她無名指尺寸訂造的戒指,以當時她倆的身份來說實在有點不適合,丁輝人雖然內心竊喜卻又莫名彆扭,她寧可穿著安惠真送她的拖鞋出現在大眾的鏡頭下。

可現在呢。

她把戒指套進自己的無名指,那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的光芒,丁輝人卻不再感到刺眼了。

她對於這次的活動、對於今年的春天、對於今後的一切,突然都有了很好的預感。

一面對著鏡頭和木木聊天,螢幕的留言以飛快的速度刷新,丁輝人一面不自覺的摸著手中的戒指,就像某人在她身邊陪著她那樣。

「啊……我是成員中最遲SOLO活動的,真的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辦到的,我現在真的快緊張死了。」尤其是最先開始活動和最近完成SOLO活動的那個人。丁輝人在心中補充。

「今天的TMI?我吃了湯飯,還有……今天喝了美式,中間冰塊融掉了,加了一次冰。」平日最討厭的TMI,今天忽爾變得可愛,至於原因才是真正的TMI。

「啊,COME BACK HOME?大家覺得有趣嗎?雖然惠真在,我也還是覺得很緊張。」直到那時候才明白原來那人自己上綜藝的時候是那麼恐怖的啊,她真的好厲害。看著她游刃有餘的樣子,丁輝人真的覺得她好帥。

不知不覺一小時快過去了,丁輝人把通知欄拉下來才看到一個未讀的咖透訊息不知道何時滑了進來,是屬於某個人的獨特愛稱:「過了12點可以不用減重了吧,我給你買了血腸,等你直播結束再進來」。

她於是又把通知欄拉回去,「內…各位,雖然很可惜,但我明天要跑通告,所以直播該結束了。」

「我為什麼還不睡?嗯…我一會再睡。」

「大家繼續燃燒這火熱的週末晚上吧,盡情的玩,我下次會再來跟大家一起玩的。安妞~~」

和某個3C白痴不一樣,丁輝人關掉直播的手法總是快狠準,飛奔出房門就看到某個人被她今早打包的紙箱包圍著,她抱膝坐在中間,看上去份外的嬌小。

「你怎麼又來了?」嘴上好像在抱怨,但是眼睛已經情不自禁流露出笑意。「我還沒掃地啊,今早kkomo掉了一地毛,你會過敏的。」

安惠真滿不在乎的聳肩,事實上從進門的剎那開始她就感覺到自己有打噴嚏的危機了,所以口罩一直沒脫下來,直到剛剛聽見她關直播為止。

「我把血腸放廚房了,原條沒切喔。」安惠真用一副待稱讚的口吻邊說邊站起來,「現在給你切嗎?你才吃水果不夠吧。」

丁輝人不由分說就吻上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一跳的惠真沒站穩,甚至被順勢推到後面堆疊起來的紙箱按住,輝人水靈的眼眸映照著安惠真有些呆滯的表情,「惠真啊,你害我剛剛對粉絲說謊了,怎麼辦?」

「說了什麼謊?」

「她們一直問我屋裡有什麼人,我一直說沒有人,只有我和kkomo,現在怎麼辦?」丁輝人一面說一面把鼻尖蹭向惠真的脖子,只穿短褲的腿也貼了過去,兩個人的肌膚都急速升溫著,室內的氧氣似乎也開始跟著她們的呼吸變得稀薄起來。

向來不擅言辭的安惠真當然不知道怎麼辦,更何況丁輝人哄得太近了,她的大腦開始短路,本能地開始想扒開丁輝人的衣服,但手卻很快被輝人拉住。

「惠真——」

「…怎麼?」

「不可以留下痕跡喔,明天有錄影。」

「喔。」

丁輝人是不知道木木有沒有火熱的週日,她反正是有了。

END.

不重要的後話:

「惠真啊,你那個贊助照……」

「嗯?」坐在後座玩手機的安惠真漫不經心的回應,耳朵正聽著丁輝人下午五點鐘剛釋出的新專音源。

「誰幫你拍的?拍到大反光為什麼不要求重拍?而且還不給我們P掉影子?」

「這有什麼問題,是人就有影子啊,P掉才不自然吧,贊助商不也覺得這照片很棒嗎?」

經理人不敢說那是因為你是華莎,別人不敢說不好。

而且她注意到安惠真並沒有回答誰拍的問題,甚至還把另一邊耳機戴上,拒絕再和她對話。

經理人內心吐槽:而且中間怎麼還有一張沒有產品的照片啦?發生什麼事?

她默默決定下次不管安惠真怎麼拒絕,她還是要親自上去幫她把照片拍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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