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ddo
  • Caddo说明
  • 文
    • 一杯酒导致的死亡
    • Bastet
    • Begonia
    • Die Tomorrow
    • Moonlight
    • Paradise When?
    • WHAT IF
    • 捕梦于深海
    • 不要别离
    • 静默绝句
    • 连翘梦醒
    • 青蝶
    • 山叶簌簌
    • 所有物 Mine
    • 赠我一纸秋色
    • [ABO]无人的房间
    • [ABO]信息素
    • By Your Side
    • Paint Me
    • 岸边的人鱼
    • 酒馆的神灯
    • 魔女和小狐狸
    • 无题
    • 凶案记者
    • 穿寶藍色針織衫的她(全文+番外)
    • 🔞⚠️周年庆典
    • 【ABO慎入】真壮观啊🔞
    • 看星星好吗 (🔞未成年请绕道)
    • 舞者安x歌手辉
    • 生日
    • 画家辉x音乐剧演员安
    • 光
    • 偷窥(18🈲️)
    • I can't make you love me
    • Secret Lover
    • 神的惡作劇
    • Be alright
    • 在bobo中如何生存 第一季
    • 獎勵
    • 我們的故事只有我們不知道
    • 宣誓主權 (18禁未成年勿入)
    • 夜夢🔞
    • 乙旺里
  • 图
    • 一点不像三字母的三字母
    • 毛绒幼儿园刚毕业的俩孩子
    • 丁社长 x 安部长
    • WAW
    • 是黑金的狗狗辉哦
    • Twit
    • 拉上窗帘
    • HUG
    • 贴贴!
  • 原论坛导出xml
Powered by GitBook
On this page
  • Paradise When?(一)
  • Paradise When?(二)
  • Paradise Now (三)
  1. 文

Paradise When?

雷雨

【授权转载】

【禁止二传、二改、转出论坛】

作者:雷雨

Paradise When?(一)

wheesa

半现实向

ooc及Do.i预警

吵过架以后,安惠真就变得越发谨慎了。

对丁辉人。

自从撞见过和好那一天,一个人喝得半死不活的某人以后。

认识十年有余,她还没见到丁辉人喝醉过。

家里光线昏暗,她根本就看不到对面的人什么表情,酒气流失得很厉害,湿气混杂其中,让她从头到脚窜起一股颤抖的冲动。动弹不得。

站不稳的冰冷疯子打开门以后不由分说地一把倒在她怀里,安惠真接住她踩着高跟鞋站不住一个趔趄,甚至来不及开灯。

我说丁辉人,你干嘛这样?

安惠真皱着眉带上门,甩开手里的包在玄关。

不知道怀里的人听见没有,反正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靠着,顺便打了个酒嗝。

这个空间里是很私密的。丁辉人不喜欢别人去她家里,有的时候连安惠真都会拒绝。夜晚本该有印着她和古木的亮亮小灯箱,现在只能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少许光线把丁辉人放上床。

话说回来,她很久没见到那只傻猫,偶尔她把灯箱打开,辉妮都会关掉。就算一次也不和她讲想古木,她也知道——认识这么久了。

安惠真你是不是很经常有这样的情绪?她在问自己。

她总是比别人更快接受现状,马上制定计划改变,后悔总是没有意义。

唯独对这个石头不这样。丁辉人太会隐藏自己,以至于她们认识了这么久,安惠真还是经常会觉得丁辉人依然没有任何一块碎片属于她。

对此她只有无力,对此安惠真只有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过来陪她。工作的确重要,可她永远也过不了自责的坎。

刚刚被醉酒的人踢倒的酒瓶里面还有酒,安惠真用手一推,空气里的酒精含量越发浓厚,她觉得现在要醉了。

说句实话安惠真不知道丁辉人为什么要来开门。越过这些看起来无穷无尽的酒瓶,歪七扭八走到玄关打开两道门,似乎还不小心打碎了左手边的酒杯,可能是喝多了忘了自己已经拿出来了一个。

她几乎要为此怀疑丁辉人是不是在期待她的造访。

几个月来的冷漠和回避又让她崩溃。

她可能以为是来送外卖的,她们已经吵架吵了许久,偶尔安惠真能从姐姐们的眼神里读到深深切切的担忧。

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丁辉人为什么要生气,你让她怎么办?

丁辉人完全就是一堆乱麻!

多好使的脑子在她的恋人面前不值一提,她每次都要像提着灯寻找归路的孩子,如此阔大的深谷,我的爱人,最起码告诉我你在哪里。

为什么要来开门?在这个点来你家的不是只有我吗?在沙发上呆坐上许久,忙活了一整天的大明星终于被无名火气得蹬腿一把扫开腿边的酒瓶。

声音很大,不出意外吵醒了屋子里的人。

她把酒瓶收拾好,反而彻底清醒了起来。抱着被子走进去就能看到丁辉人的眼神钉在她身上,她不知道丁辉人看不看得清,她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和反光的猫眼。

奇了怪了,和那只讨人厌的猫咪如出一辙。

眼睛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倒也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

烦人的眼神很快消失不见,因为安惠真失去耐性,把厚被子一把砸上对方的脸。

丁辉人大概半年没有让她进这间屋子。狮子在笼子里关久了是要放出来跑跑的,不然就会变得非常急躁,她平常不这样。

照理来说她们还在吵架,安惠真不应该这么过激地撕扯她的衣服,要不是她吃力地抬起手来,那件迷彩睡衣是一定要被扯烂不可的。

躺在床上看着爱人摘美甲片,丁辉人总要想些其他的东西。事实上谁都没有讲话,只有安惠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烦躁气得喘粗气。

就是说,两个人很久没见了。

安惠真咬着她的锁骨,从耳尖一直舔到大腿根。一般的话前戏会进行很久,但安惠真今天不乐意了,戴上指套就对着敏感点按了上去。醉酒的丁辉人没有力气,顶住她的肩颤抖着,明显被弄痛了。

一向小心的安惠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小猫只能弓起腰迎合她的动作,抬腰是很累的,因此安惠真贴心地抓过了枕头给她垫在腰下继续胡作非为。

丁辉人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想安惠真使劲捏着她手腕的动作这种怒气是哪来的,安惠真抱着她做了一轮又一轮,就算是空白期留下那样可怕的咬痕也是很不妙的,似乎就吃准了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扭动身体试图结束这个夜晚。

和安惠真不同,丁辉人是在床上不会出声的类型,尤其是这一次,明明安惠真把能做的都做了,这个家里还是显得太寂静了。除了少数的闷哼小心压进她的耳朵里,几乎只有她叫辉妮的尾音不停回放。

就连小猫的眼泪滴落都清晰可闻——她满脸都是泪痕和新的泪珠,做了两三个小时已经哭得眼睛都痛起来了。

丁辉人又一次咬着下唇绷直身子达到高潮以后,安惠真终于忍不住了,捏着她的乳尖吻了上去,强行撬开牙关舔过牙床和小心翼翼伸出来的舌头纠缠。

与此同时她的虎牙咬破了丁辉人的舌头,猫咪痛得皱起鼻子往后一缩,却不能反抗清醒的人的力量,这才怯怯地呜咽出声,安惠真一边吻她一边在换气中问:

丁辉人,痛吗?

狮子傲慢地俯视她,这么开口。

突如其来的称呼改变吓得丁辉人全身都僵硬起来了,被酒精毒害的大脑刹那间清醒了很多,安惠真手指的存在感就变得更加无法抗拒,可她不想回答,不想打破安静。

安惠真看起来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抬起她的双腿把她翻了个面。丁辉人干脆把脸埋在枕头里继续呜咽,臀部被抬高导致她无法挣扎,快感要将她淹没。

丁辉人,说话。痛吗?舒服吗?还要做吗?

惠真,好痛,好想你,好痛,全身都好痛。惠真,不要这样,我只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惠真,你不要生气,你慢…慢一些,很痛,现在已经…只想要你,我想和你喝酒。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惠真,舌头好痛,亲亲我的额头,吻一下我。说你爱我,说我流着血吻你。把血液和唾液都强加给你,你会也爱我。好热…

安惠真自然是听不到她讲这些神志不清的露骨话,所以压上她的肩狠狠咬下,她也不知今夜为何这样生气。

因为手臂酸痛,期间狮子改用了口做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才悄悄懂得收敛,小猫被她欺身压到墙上——她暗自发誓下次做爱一定要把人带回自己家里,得亏这铁板床不大吵闹,否则她们肯定要被投诉。

那个姿势丁辉人非常累,以至于那以后再不让她这么做。

挂在她身上的女人抽着鼻子,爪子努力扶持住身体,脑袋耷拉在她的耳边,一边小声哭着说我不要了,一边又紧贴墙壁努力撑开双腿迎合她的手进出,指甲嵌进她的皮肤,在上下起伏里不时摇摇头,提醒自己别昏过去。

丁辉人还是妥协了,把这几个月以来的可怜悉数吐露,用细碎又哀求的语气,恳求她的原谅——要原谅什么呢?两个人都说不清楚。

惠真,惠真,亲亲我,让我爱你。

猫咪小心地向玛利亚祈祷到,她因而大方地施舍她的垂怜,在破裂吵闹的呼唤里送上她的爱意,带着她的爱人奔赴极乐天堂。

汗液热气和碎碎念最终和酒气交汇纠缠起来,她们瘫在床上接吻。手指插进打湿的头发里,分开以后猫儿讨好一般舔着她的手心,提醒她已经很久没有陪着她的猫入眠。

她突然能懂了,丁辉人把自己喝得烂醉,只是因为她不回家,一直以来的夜晚睡不着而已。

那天买来的玫瑰没活多久,可能确实也很多余。

Paradise When?(二)

wheesa

ooc及Do.i预警

丁辉人已经在她眼前第无数次按掉了灯箱,看着手机里古木和妈妈的照片叹起气。安惠真隐藏的急性子突然就上来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啪地重重打开了灯箱,把亮度调到最大,攥住丁辉人下意识伸过来的手,把手边的黑色内衣和运动裤扔在对方身上。

丁辉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赖在被子抓着被角里歪着头看着爱人翻找衣柜,扯出来几件不厚也不露的衣服,开始发着呆思考这样相处的珍贵性。

因此安惠真几乎是生拉硬拽才把丁辉人拖出来换衣服,某些人腰痛地受不了,一边穿一边痛得嗷嗷大叫也没招来安惠真的侧目——她的爱人已经去洗漱了。

自讨没趣地穿好了衣服,猫咪随即扑回被窝继续赖,安惠真只得拎着她去监督着洗漱,最后还是在湿漉漉的困困眼神里放弃了挣扎,给喜欢水的猫儿小心洗了头。

丁辉人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着被小心挠着头皮吹干头发,温柔的梳子和粉扑落下来,正午的阳光很是飘逸。于是她的爱人又让她睡了二十分钟才把她叫起来准备上车出门。

在这样的相处里,总是有人会忘记,安惠真才是忙得脚不沾地还硬要来丁辉人的家和她睡觉的人。

丁辉人早起的时候总是很懵,大脑基本属于不在线的状态,更别说听到安惠真跟她讲上车先睡一会的时候,会怀疑吃个什么拌饭的车程还够她再睡一觉。她半睡半醒间只听到安惠真打了几个电话。

到达全州夜已经深了,为了让她睡得好些安惠真特意放慢了车速。丁辉人下车前才被安惠真细声告知此行是为了回家里接古木,她的贴心爱人已经推掉行程安排好了一切。

安惠真希望她能一起去一趟初中的门口走走。

两个人饿着肚子沿着学校散步,几年前回来的时候她们还不用顾及那么多,现在看到人群只想跑开,远远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炸年糕店,伴随着肚子咕咕叫,谁也没说话。

大概十年前她们也走在这条路上,或者穿着校服裙,手上提着小零食准备去KTV大闹一番,又或者叼着面包一路狂奔踩点去上学。

这样的——这样的久了。现在仅仅是对方的存在,已经不能让自己笑了。安惠真看着她,充斥着赤裸裸的爱慕和悲伤,可她只是逃避——一味地——永远地——割裂惨剧——躲开她的眼睛。

就像现在这样。

安惠真发誓这一次丁辉人确实已经给足了面子,起码她没有直接转头离开要求安惠真带她离开,应该够知足了。

也正因如此当她看到路面上噼里啪啦地开始落下水珠的时候,安惠真彻底束手无策了。她向来不擅长面对丁辉人的内心世界,看不透丁辉人让她恐慌,可真正要去触碰那个可怜的小朋友的时候,她总是要先想打退堂鼓。

她的爱人是一条宽广的河流,流淌着死去的浪漫和活跃的痛苦。狮子终究怕水,她自己的挣扎向来不值一提,跳下河去拥抱那个只剩悲拗的人是需要她付出走独木桥过河十万倍的勇气的。

她爱丁辉人是走那个独木桥,丁辉人爱她则是把独木桥连夜撤走的果决,若她不能——她确实不能——不能失去丁辉人。

对于安惠真而言,其实很难理解丁辉人为什么要把回全州称作“去妈妈的家里看她”,她不明白丁辉人泛滥的孤独不安来源于何处,不明白归属感为什么那样难以获得。

她不明白,也没有明白过,她只是觉得要给她的爱人一个家,可以牵手一起回去的地方,总归可以尽情放纵。

她发誓丁辉人给足了她面子,连眼泪也没有刻意回避。她不知说些什么,就在昏暗的角落送上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再把猫儿抱上车,抚摸着头部,小声安慰着丁辉人。

我们去看古木吧,去吃阿姨做的饭,她说。

丁辉人没有回答,安惠真以为她不想出声,可自己接下来的话被对方一把扯进后座的黑暗里用贴覆上的颤抖嘴唇堵住。安惠真吓了一跳,唔了一声,还在嘴角尝到了海洋的味道。

这一款车后座的空间是够的,丁辉人努力撑起身坐到安惠真膝盖上,主动揽上爱人的脖子加深新一轮的吻,没有什么准备的人被她的主动冲昏了头,也被这一个深吻亲的呼吸紊乱眼神迷离,大喘气着,脑子里只剩下抱她的冲动。

我才是一如既往地,读不懂你。

几个月前安惠真在女隐派录制的时候可不会想到,公园里雾气蒙蒙的车辆就出现在那个夜晚,或许路过的行人也会注意到,她们在夜里喘息未定的爱意。

空调轰轰运作着,车子里还放着张国荣的歌,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从下往上提起来了丁辉人的上衣,猫儿配合着甩了甩头,挣脱开了束缚,自己反手背过去把内衣解了甩开,在她的布料上赤裸着抵着胸,亲上了她的尖耳朵和脖子。

安惠真的美甲最后是被丁辉人咬下来的。她想阻止她的猫儿咬这些脏东西,但平常用来散热的舌头一滑上她的指尖她就动不了了,任由丁辉人动作,她甚至伸进了两根手指在丁辉人的口腔胡乱搅动着。

被捏住舌头玩弄的后果就是丁辉人的唾液从两边嘴角漏了出来,沿着下颚线往下流,安惠真也顺着这些痕迹咬过她的上半身,她又不舍得丁辉人再流泪,于是那些生理泪水都被她在眼角就吻走,像带走一片风,弄得丁辉人睫毛痒痒地眨巴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丁辉人变得一丝不挂,喘息声盖过了一切,她亲吻爱人的纹身,有些她理解,她也爱,有些她不理解,有些她不爱。可正如丁辉人平等地怜爱苦情人,她也同等地接受她的纹身。

从她们的见证,丁辉人的自我,丁辉人的自我说服,丁辉人的放纵潇洒,丁辉人的痛苦深渊,这些都组成了她的爱人。

组成了眼前这个眼里只有她的小猫儿。

丁辉人闭着眼睛撑着她的肩膀上下晃动,安惠真只能摆好不知所措的手,另一只捞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好让她不那么辛苦。

她知道丁辉人怕累,这样的时刻总是太过难得,一般都只是她满足对方,确实很少这样被生性傲慢的人主动取悦,她说不清这奇异的感觉,但是开始担心丁辉人是否受得住这样的辛苦。

况且就这样靠重力没有技巧地生坐下去,是不是会痛呢?

答案是肯定的。坐在她腿上的人很快就因为脱力撑着她不动了,还小声抱怨说这样也太累了,安惠真侧过头用脸贴住爱人快要烧起来的耳朵,直觉告诉她丁辉人刚刚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她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就这样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确实要人命。

所以安惠真小心地接住她的背将她半躺放在后座上,她平常备的薄被子这是派上了用场,在空调的作用下丁辉人依然在不停冒汗,很容易感冒。

丁辉人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然她一定痛骂安惠真突然控制着加快的激烈力道,她整个人被撞得张大嘴扬起头,抵住车座努力呼吸,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她带着哭腔认输了,高潮几乎是很快就涌上来了。

做完丁辉人彻底没力了,她用眼神阻止了安惠真还要做的想法,说如果有力气就别乱动,先把手保持这样的姿势让她缓一缓。

在余潮里困意袭来的时候丁辉人下意识蹭了蹭大腿,带着安惠真的手指也动了起来,安惠真小声骂了一句脏话,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把对方又折腾醒做了一波,丁辉人在心里把她问候了个遍,嘴上还口齿不清地哭闹说我不要了我想睡觉,安惠真才不管她,一直把她做得只剩呜咽了才停手。

身下的被子湿了一大片,头下垫的衣服也被泪水打湿得差不多,安惠真把被子扔到一边,拿出了另一床给她盖好,捏着纸巾给她小心清理了下半身,甚至又就近买了新衣服,这才回到驾驶位对付了一晚。

她们第二天花了一天买好礼物去了两家父母家吃饭,晚饭后就直接拿了父母的猫箱把小家伙接回了首尔。丁辉人在副驾驶撑着腰逗猫,安惠真就在驾驶位不停打着有规律的喷嚏,一路上丁辉人都笑得很大声。

不出意外,安惠真因为擅自临时取消行程被骂了,而第二天网络上多了一个打着爱豆幌子秀儿子和女朋友的混蛋博主。

惠真,谢谢你,我很想古木,我也很想妈妈。

惠真,你会爱我。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还好,她们不止拥有一个这样单调的昨天。

Paradise Now (三)

wheesa

半现实向

古木来了首尔以后安惠真的工作安排又恢复到了常态,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只能偶尔在公司里见面,然后她就需要奔赴下一场行程。

丁辉人有古木,可她依然闷闷不乐。前些日子嘟着小嘴给古木舀猫粮的时候,她想到要去给安惠真备些过敏药。就是没想到,这药一搁置就是一个多月。

更没有想到的是,安惠真好不容易有空闲来她家,鉴于安惠真太累了她只是充当了一晚上的抱枕。结果第二天两个人的行程因为都忘了定闹钟差点迟到。

安惠真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开始收拾自己,丁辉人就不一样了,她困得东倒西歪,巴不得站着靠在安惠真身上超凡脱俗地睡过去。经纪人的车在窗外按了两回喇叭,安惠真才丢下战场抓起猫咪冲进车里。

重点是,她们都没有来得及化妆,本来就迟到了赶到现场肯定没有时间让化妆师化,安惠真当机立断掏出了包里的小化妆包,给自己上了一个日常妆以后,犹疑着给闭目养神的小懒猫也上起了底妆。

丁辉人几乎要醒来了,爱人紧张的鼻息喷在她的眼睑上,她感觉睫毛都快要挂不住这样的潮汐。安惠真很怕给她化不好,因为她们风格还是有出入的,但丁辉人故意闭着眼睛不愿动,安惠真只得硬着头皮化完眼妆。

就算她稍显故意地把口红涂得像丁辉人的风格一样,姐姐们见到她们见到她们的第一眼就开始揶揄。

辉人呐,你是不是不小心捡了一个会化妆的小精灵回家呀?

臭屁小孩瞧起来反而颇为得意,腆着脸拱着安惠真,捏着声音怪叫“哼!辉妮才不告诉你啦——”,抱着自己的手生怕谁不知道小精灵就是安惠真派来的,还假兮兮地抹眼睛,眨巴眨巴得,装得好像姐姐们欺负她。

丁辉人就是这样,她天生知道怎样能横空夺得闪光灯聚焦和所有人的爱,包括安惠真。

安惠真偶尔不满于自己要和世人分享丁辉人。

爱也是我,我也是爱。但她又不舍得期待丁辉人太多,对于猫咪而言,安惠真永远充当着一个缄默的挡板。被虚浮的爱意席卷去了以后也不害怕。落下的时候她的爱人就会拦腰稳稳接住她。

但她偶尔也会想,安惠真是不是太过让自己去依赖,她一直清楚她的狮子其实很难正视自己的苦难,反而把怜悯宽松全都留给了丁辉人。

生日直播里因为太累下意识说出心里话,说想她。那就是全部了。

安惠真几乎没有不掩埋自己的时候,她掩埋一切悲伤痛苦,流着血在雪地上行走麻痹自己。写Maria的她又要把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刨出来撕裂开,像一只冬天里觅食的狐狸,在红色的雪面上撞得晕头转向。

这几个月来安惠真始终没有放松过,这是丁辉人偷偷去片场看她的晚上工作人员悄声告诉她的。话又说回来,其实大狮子意外地擅长对她暴露脆弱,但那实在称不上一种倾诉,更多的是处于绝对信任下的撒娇状态。

只有她愿意去表露的,才会被她拿出来当作和丁辉人讨要温暖的谈资。丁辉人也再清楚不过。

就像一只玫瑰,选择露出自己的刺。

难得的休假又被丁辉人的背痛打断,突如其来的,安惠真急得团团转。

丁辉人告诉她先注意着,如果痛得受不了她再建议公司去看医生,安抚了好久才把安惠真劝下来,靠着她坐下。

那天她们就着下午的好阳光打开了春光乍泄,安惠真几乎是看一次哭一次的电影,因为太累这一次还没到看完就滑进丁辉人怀里睡着了。

日暮西沉,安惠真因为软乎乎地枕着她拦下来的光线扑闪着眼睫毛,哼哼着不知在说什么梦话。

但睡得倒是舒服,张国荣的电影放了不知道多少回,安惠真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听到了声音,什么也看不见。

原以为是夜色太深,结果刚想揉揉眼睛站起来去开灯发现手被反绑住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睛上蒙了一块不算薄的布料。

丁辉人走进来,小声嘟囔了一句“哟,醒啦。”把她扶到沙发边让她靠着喝水。

安惠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怪把戏,但她反正放假心情好,也懒得问她些什么。

确实不准备问,如果不是丁辉人开始蹲下来脱她衣服的话。她总感觉这不对劲,丁辉人因为怕累平常都是在下面,做完了就睡了,异常主动的时间也不是没有,但今天怎么突然有心思搞这些。

而且手上这绳绑得紧,她只能上下晃动手腕却完全挣扎不开,应该是在家偷偷练过,当然,没练过她也信,丁辉人什么都做得好。

现在是在她家,古木送给jimin拜托照顾一天。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样,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丁辉人只是坐着,坐在不远的地方安静地审视她,是她刚刚好碰不到的地方。脊背上很快爬上了一种被猎食者盯住的恶寒,也不敢出声,只是不住得打着寒战。

她急需知道时间的存在,知道现在是几点,太阳有没有下山,昨天冻进冰箱的西瓜能不能拿出来吃掉。

她急需确定这是过了多久,确定她们十二年的感情没有在这区间里被迅速拉远,确定丁辉人还在身边。

丁辉人偶尔会这样,通过盯着她的方式,抓着刀切开她的痛苦伪装和厚重伤疤,拨开霓虹灯和敏感神经,小心卸下她的人生。所以她知道丁辉人在盯着她,只是没有让她这么无助过。

安惠真试探着伸出手摸索了两下,抓空以后她直接把自己缩成一团再不动了。

喂,安惠真,我死了你要怎么办?

丁辉人拥上她,掰开她扣住的手握紧,爱人的气息和温暖涌进她的鼻腔,安惠真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脱完衣服丁辉人顺手把眼睛上的布解开了,但是手还绑着,因此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不下来,幸亏在家安惠真一般不穿内衣,今天的衬衫则被丁辉人一直褪到手腕,加重了束缚。

家里还是很昏暗,安惠真只能借着阳台的光看到丁辉人被单面光照得立体的五官,还有眼睛里细碎的星星。真让人失神,她这么想。

夏天的晚上闷热得太不像话,安惠真在几近失去意识的边缘看到爱人抬起头,漂亮的上目线里盛出光阴流转看向她。

造物主不公,怎么能把这个人塑造得这样危险,一颦一笑都是为了蛊惑世人而存在的,却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但是主啊,你的天使落了凡心,她的神性因我蒙尘,你是不是会降罚于我?

神的天使这时舔舐着她的耳钉,谴责她的不专心。安惠真还是不太习惯做接受快感的一方,她咬着下唇不愿意出声,呻吟从齿缝中漏出来,融进窸窸窣窣的夏夜里。

丁辉人知道她不好意思,就故意让她低头看。看她身上被齿印覆盖和体液打湿的地方,看难以启齿的交和和摇摆,她叫安惠真接受自己的快意,满意地看着安惠真因为这些话变得更加不适应,在上下沉浮中挣扎双手,扭着腰试图脱离羞耻的啮咬。

身体的不自主和大脑的不坦率让安惠真在这个晚上受尽了折磨,被丁辉人拉着小腿绕过身后,半躺在沙发上泪眼婆娑,任由其手指碾过每一寸褶皱,按上每一片红晕,嗫嚅说着慢一点的祈求,在痒酥酥的抚摸里欺负她不停到达顶端。

后来因为生理泪水安惠真看不清丁辉人了,她就拼命把手放在对方的皮肤上,丁辉人不停地吻她的脸让她保持安全感,终于在安惠真最后一次绷紧脚背以后陷入睡意笼罩结束这个夜晚。

电影这时显得太过多余,但又一直放着,照着沙发上凌乱的垫子和衣物自顾自播起片尾曲。丁辉人将电影关掉以后才抱来被褥在沙发旁两个人对付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还要上班,丁辉人难得早起把她叫醒一起去洗澡。浴室里雾气朦胧的,安惠真眼睛睁不开,正要打湿头发的瞬间丁辉人一把撩开她的头发咬上了她的后颈,疼得她一抖,彻底清醒了。

安惠真觉得家里浴室装了防滑垫的决定真是正确,这要是在丁辉人家里,她肯定会因为被抵在墙上,维持不住半张着腿的姿势两个人一起滑倒在地上。

背对着自己被填满的刺激很强,花洒的水不停喷洒在她们身上。眼眶被热气烘得红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更软了,比起前几天吃的棉花糖更甚。这时的安惠真异常魅惑,丁辉人没忍住欺负得更凶了些。

她很高兴看到爱人变得稍微坦诚了些,水声混杂着呻吟和叫喊鼓动进两人的耳膜。可是站着太累,安惠真还想好好走路,于是就被扔在浴缸里又抱着做了一回。

等两个人从黏黏腻腻的早晨脱身收拾好出门,安惠真头发没吹,丁辉人美甲也忘了带。两个人被迫裹得严严实实省得被拍到痕迹招惹是非。

后来丁辉人因为背痛进医院,安惠真专门戴上了戒指。

你在看吧,丁辉人。我比谁都要挂念你。

“加油,亲爱的。”

“薯条和番茄酱的秘密恋爱。”

世上关于你的一切都让我倾心。

完

PreviousMoonlightNextWHAT IF

Last updated 2 years ago

ooc及束缚DO.i预警

⚠️